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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大门紧闭小心有贼

医官署衙门外面的医官和官吏们都是兴高采烈的聚在一堆小声的八卦这次又能拿到多少赏钱,一部分医官则手捧医卷在讨论新的治疗手法将会如何实践应用的问题。

从六品左院院判书才良和从六品右院院判方斯年两位医官署衙门的最高级官员,则在一间独立的密室中就坐。

面前跪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头顶扎着白色玉带,脸庞圆润眉如刀削,神色肃穆手中不停的把玩一枚小小的印信。

书大人首先打破沉默,朝着来人拱手说到:“大人此次飞马而来,可是为秦朗一事?”

来人眉头略微一挑,斜看了书大人一眼,把手中的印信轻轻放在茶几上,点头说到:“的确如此!”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是外院还是内院的令?”方大人拱手询问道。

“哼!身份你们都验过了。蓝某也不是头回来南中州办差了,闲话少说,直入正题吧!”

来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这意思和两位大人都是相熟的,可是看两位大人的脸色反而颇多忌惮一般。

“公文我们那是看过了,不过事可以办,人不能放!这秦朗我南中州不放,请大人如实回报上面吧!”书大人正襟危坐,手中抚着胡须脸色如水一般闷声说到。

方大人连连摆手安抚一番,书大人好像非常气愤的扭过头不愿说话,无奈的摇头低声说到:“那秦朗祖坟冒青烟能让蓝大人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他的荣幸了。不过书大人也是情有可原,这样人才是我南中州之福,而且尚需多加磨砺,我想来日方长,多方考量之后,再由我们送他入京为好,不知蓝大人能否通融。”

“如此晋身金阶就在眼前,尔等就坐失良机嘛?”

书大人脸色如水,听了连忙摇头叹道:“我书某不才,难堪大用,受皇命绶南中州左院判令十数年有余,寸功未立,潜心研发医术,对于朝堂之争从未参与。

不仅是我,就是右院判也是一贯如此,我们二人并不想参合此事。秦朗有才,有大才,我等自然给他让路,要说晋身金阶嘛,那是秦朗的,该是他的谁也阻不了。

不用问也知道就凭这次席亚关之事,这南中州将来将会有一个秦家也不可知。实话给您说了吧,就在刚才京医卫也派了大人过来要人,我们也是一样否了。

这秦朗将来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现在是我们说了算,只要某还是南中州的院判,此心不改!还请大人回吧,就不要劳动某用那御赐金牌送尔回京。”

“你!……”蓝大人满脸怒火,站起身来怒视着两人,见两人无动于衷,只好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既然如此,蓝某也只能原话带到了,此次而来那是奉命行事,并非某本意,切不可因此坏了和诸位的交情,请海涵!!”

“恭送大人!换了来日大人再来北城郡,书某一定作陪让大人畅饮秦河。”

“留步!莫送!”大袖一挥,低着头蓝大人快步离开房间。

慢悠悠的给炉膛添火,看着咕嘟咕嘟翻滚的茶汤,用茶匙敲了一下茶洗,啪的一声手中茶匙被扔在桌子上。书大人哀叹一声说到:“树大招风啊!少年成名非益事啊!”

方大人把做好的茶汤到在茶盏之中,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浅浅品了一口,眯着眼说到:“秦朗的父亲的事,你说上面是不是知道了?”

“哼,要是知道了,那么来的就不是这些人了,恐怕你我现在正在给秦朗验尸了!”书大人没好气的说到。

“要不是事前就知道他是那位的后人,我怎么放心求他的方子?这法子和当初给先皇治疗箭创如出一辙。后人知道也不敢擅用,这次秦朗拿出来难免让某些人蠢蠢欲动啊!”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来的路还要他自己走才是。我当初就知道他在铁匠营用了这种法子救人,就联想到这是秦家秘术了,原本就是看他年轻怕他经不起风雨,我们老了无所谓,这新秀乃是大夏之福,我南中州百姓之福,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给他遮挡一二啊。”

“老方,你我左右二院争来争去,明面上是应付朝廷制衡之策,私底下我们二人交情如何不用言语吧!此事我们拦不住的!

现在已经来了两拨人马,京医卫,那是京城禁军医官署衙门,虽然只是一个卫所,可统管天下军医。秦朗的法子已经让军队高层震动了。这蓝大人那是太医院的人,这次太医院想要把秦朗弄京城里面去,哼!这么大事,我看啊皇帝已经知晓了。不日就要来人问,你我如何作答??”

“当年诸皇子争嫡,这秦朗父亲是宣遗近臣,可谓临危受命,保的是大皇子,结果四皇子登基……秦家灭了啊!这么多年……我……”

说到这里方大人不住的叹息摇头,书大人放下手中茶杯沉声说到:“我晓得厉害!这秦朗我们一定要保,就凭他的手艺,必可保大夏百年,此等人物那里容他堕入泥潭?置若罔闻会让你我寝食难安啊。”

“秦朗的照身我看过了,丰城那边也做的妥当,我已经叫手下贴心人,给木作营的村长送了口信,让他务必扛住!那木作营村长是老军伍出身,想来晓得其中厉害,我们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叫他隐下十多年前的事。”

“嗯,我那边右院中知晓此事的人也下了封口令,那个主考官宇文俊风向来不错,可以拔一阶了。丰城的曾堂中那是我名下弟子,我也给他写了信,叫他便宜行事。

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应付上面才是,那秦朗说的医院体系的事情,要不要写在详文之中呈报御览?”

书大人喝了一口茶,缓缓叹气说到:“以往之事皆可言,功不怕大,只有功劳足够大才能让一些人不敢动手,让他们把小心思都收起来才好!

不妨不吝笔墨把他夸个天花乱坠吧,唯独出身这一块要命!!暂且瞒下,另外尽快通知秦朗结拜的几个世家,那些家族后人和秦朗既然已经结拜,那么就同气连枝,秦朗发达了他们也将会受益,此事需要他们帮衬。”

“至于……唉呀!这才让我更挠头,秦朗把医者金创科直接发展成一个全新的学科专业,并且还提出了医院这个东西,要建立一个体系。这事太大了,你我扛不住。

不如联名吧,就把秦朗这些日说的那些事你来整理一番给上面具折而呈,我猜想皇帝看了恐怕要让他入京面授,届时不知这小子又会如何是说?”

不说两位大人密室之中如何商议写折子上报的事情,秦朗和诸位兄弟那是前呼后拥的到了周家府邸门前。

周家周夫子一生清廉,被人称茅坑中石头,那是老顽固,对于迎来送往的事情向来鄙夷,往日除了极少学宫学生前来求教,也只有一些品行高雅的人才敢登门。

今时不同往日,周府门前犹如门市一般,学宫学子闻听冰雪美人周颖初大小姐病倒了,那是成群结队的在门外候着,这可把这条街给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在下人的努力下,几个公子算是弄了一身汗水才吵吵嚷嚷的拥挤到了周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秦朗反而有点却步,他心里有鬼啊,虽然口中说与他无关,可是心中也是但却,要是这位小姐真的因为自己害了相思病,那老五还炸庙??

心中暗念叨着阿弥陀佛,就要伸手叩门,肚子不争气咕噜一声,那不是饿了,是想要出恭!!这人一紧张,就感觉肚子疼,秦朗就有这么个小毛病,从上学时候养成这个毛病了,那时候成天迟到逃学就怕老师叫家长,每次走到教室都感觉要拉肚子。

一咬牙,收紧了菊花,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抓在铜扣上就要拍门叫人,被身边一堆学子嚎叫止住:“哎!我说,你是谁啊,居然如此无礼?不知周小姐病了,为何无故叩门?不怕扰了大小姐吗?”

秦朗眉头一挑扭头看了一眼没好气笑道:“还有护花郎啊这是??”

看刚才说话的,身穿玄色锦缎绸衣,脚上踏着前高梆的皂靴,头上一个云板高耸,那是儒生帽,一看就是学宫的学子嘛!

大夏的衣冠服饰一般用衣靴帽带来区别。秦朗身穿九品白衣官袍,是用金银丝线织就,如果不仔细看和寻常白衣雷同,就是面料不同罢了。那个学子那是没看到秦朗正面才敢高声叫嚷。

可等秦朗转过身来,他一看人家头顶青铜束冠上面的璞玉写了太平二字,脸色就白了,连忙跪倒在地恭敬行礼说到:“学生鲁莽,冲撞太平员外郎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大夏低级官员的服色和寻常百姓或者学子服色差不多的,这里的人打多穿的都是白玄青蓝土黄之色,那种大红大紫的颜色据说只有高官才有。

而区别就是头顶束冠不同,九品到七品都是青铜束冠,而那块玉上面刻的字不一样代表身份不一样。

寻常百姓男子束发做冠插一根木头簪子也罢,可是不能用金银玉铜,更加不能用有中间的装饰物,在束冠正中间的那个位置是有国法严格定义的。

就比如秦朗的束冠正中央玉石上面写着血红色太平二字,这就是太平员外郎的标志,没有这个玉来证明,那么秦朗就是一袭白衣罢了。

最低级的太平员外郎也是从九品或者正九品,比如程家庄二少爷就是从九品的太平员外郎,为啥太平员外郎还分为正九品和从九品?

就是因为要给是荣封一个是实授!程家庄二少爷那是因为祖先功劳卓著,传到后辈自然继承爵位,可是到了后代的庶出那就不能继承那么大爵位了,国家也给恩赏算是荣誉赏赐,有名无实算是从九品位。秦朗那是因功而授就请了正九品位,都是太平员外郎一个级别,这就是很细小的区别了。

见秦朗直勾勾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学子的脸上可就流淌下汗水来,一个劲在地上磕头,那个青石板很快就一片血印。

也不是这个学子没有骨气,而是官民不同,他刚才的确鲁莽冲撞,按照律法就算你身上是秀才功名也是可以夺的。最低级的官也不是你一个秀才可以如此无礼招惹的。

边上一个学子看不下去,见同窗都这般哀求了,这个官人还是一言不发,就怒火中烧起来。其实那是错怪秦朗了,这小子压根就是走神了,虽然眼睛直勾勾瞧着人,可是心神之中根本就在考虑别的事情,他压根没有把这种事情当作一个事,心里想着别的事去了。

他的同窗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恭敬行礼说到:“学生渤海卫举子厚颜请大人高抬贵手饶恕了则个……”这一躬倒地就一直没有起身。

在他看来,自己报出了举子名号,你就算贵为九品太平员外郎,也应该给点颜面,大家都是读书人,按道理啊,秦朗应该哈哈一笑伸手搀扶起来,然后大度的挥手说上几句训斥的话,这件事情就算如此完美了结,这边在千恩万谢就完事了。

可这个举子鞠躬行礼了好长一段时间,这秦朗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低头看着前面这位太平员外郎一动不动的脚步,也没一点声音,不由得抬头一看。

唉呀!你这是走神了,双目直勾勾看着人,可是能看出来这压根脑子不在这里,就好像定住了一般,不由怒气冲冲低声喝道:“大人如此做派,实在不该,莫不是有了官身忘了礼仪何写?”

站在秦朗背后得几个结拜兄弟一听可就不乐意,他们一直不插言那是因为这个要看秦朗自己如何处理,人家学子言语冲撞在先,后面赔礼道歉那是理所应当得。

在他们眼中,这种小事大哥自己搞定就行了用不着他们出头的,压根没当回事。毕竟大哥也是有官身的,你一个学子看服色吧撑死秀才级别,这个论俸禄九品太平员外郎是比不了秀才的,可论地位这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名号,你秀才还是一个民。

在大夏朝秀才是没有考中举人而落选之后回地方书院重新修习的学生的一种称呼,也是吃国家俸禄的一类人,在官方体系中这种读书人不算官,只能算后备力量,只有举人级别才算正式的官身功名,可是实际生活中能到秀才已经很不错了,老百姓是承认秀才公是读书人的,认可他们的功名,地方官也默认秀才是功名。

那个举子出来给同窗出头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他后来质问秦朗的话惹起了秦朗诸位结拜弟兄的严重不满!

啥叫莫不是有了官身忘了礼仪何写??这句话就是说秦朗不知什么是礼义廉耻呗!?你这话可刮我们脸皮了,当着我们几个面骂我们大哥不知廉耻,那么好吧我们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好白气呼呼的排众而出,站在那个举子面前也不说话,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条玉带带在头上扎好,那上面也是一块玉,上面血红员正二字。

这是正八品太平员正郎,最低级是员外郎,而更高一级是员正郎,身后的几个弟兄也不客气都把袖子里面拿出一条条布带缠头上,各个都是九品太平员外郎。

这种荣誉称号对于大家族来说基本每个子弟都会去弄一个的,所以他们每人都有,虽然明面上恭贺秦朗获得这个殊荣,那是礼节而已,更加注重的是秦朗未来潜力,这只是一个阶梯罢了。

秦朗获得九品太平员外郎,那是获得了一个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一个内在的认同感,相互之间以礼相待。可是平日他们不会拿这个出来显摆,在他们的社交圈里面,你带着这个出门那是被人笑话的,因为那不是你的本事弄来的,基本都是各自家族给鼓捣的。

功名就不一样了,比如老三带着那是武举人的束冠,他们考的医科考等等这些就是个人本身实力的展现,在社交圈里面要么你就平头老百姓别带身份束冠,各家还会恭敬称呼你某某公子,尊重你的家族地位。要么你就带功名束冠,大家会对你自己的实力表示认可。要是带太平员外郎束冠那是你傻,自己就把自己排除在社交圈之外了。

可现在不同啊,一群的太平员外郎加上一个八品太平员正郎,那就不一样了,这代表一群国家的低级官员,荣誉位的官员在这里,代表皇权国威,你一个举子了不起?

举子那是可以等待国家任命的,只要国家有部门出缺必然能当官,可是没有官位的时候,你就是功名罢了。

在大夏朝功名是功名,爵位是爵位,官位是官位,官职是官职!比如方大人那是从六品的官位,官职那是医官署右院判。

众人的九品或者好白的八品,那就是官位品阶,而官职是员外郎或者员正郎,这个官职非常小,基本没有任何实际权力,要说权力就是参政议政权,地方上任何民怨都可以直接进入衙门和主政的官员聊聊风土人情百姓生活。

带了员外郎和员正郎的官职就可以任意插手国家行政了,当然是不能干预,但是可以进行旁观和履行社会监督职责。这才是真的士绅,一说某某员外,张员外,李员外等等这个员外就是员外郎的称呼,只有拥有了这个权威才能真的介入国家政治体系之中,不是平头百姓可以论的。

那举子,虽然在功名上甚至俸禄上,都要比众人高很多,毕竟一个举子一旦当官那就是七品正官或者八品副职官员起步,可你现在没有当官啊!你还是有功名的民,见了官依律行礼。

一看眼前众人装束一变,全都摇身一变成了官员,这举子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不假思索,心高气傲直接一句话惹了大麻烦了,连忙恭敬的按照规矩一一行礼不停向各位大人问安。

好白瞟了一眼大哥,一看大哥脸色如常一言不发,这是等自己出力啊,自己大哥刚刚当官,这三把火没烧啊,将来还要当更大官,这官威是要有的,不如就择日不如撞日借现在这个机会让大哥体验一把?

想到这里,好白闷哼一声故意压低声音使得变声期的嗓子稍微嘶哑一下,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到:“本官员正郎,倒是请教这位渤海卫的举子,礼仪何写??”

“来吧,别客气了!我这里一个八品太平员正郎,这边四个九品太平员外郎,一个正九品武举武承宣威郎。来请教一下举子给我们指点一下啊!”

“来啊,指点一下啊!”

“就是就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见了周夫子,我到是要问问这礼仪何写??”

几个兄弟在后面也是幸灾乐祸的起哄起来,一大群学宫的学子都好像鹌鹑一般连连后退,他们虽然不少人都是举人可都没官位,有官位的也是小官不敢靠前。

那些学子不知这几个人来头,那些身上有官身的自然晓得这几个都是本地豪门子弟,没事别惹就当没看见不,没见这些人故意找茬啊,别凑这个热闹了。

刚才言语冲撞了秦朗的那个学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认错,因为急怒攻心羞愤难当,有咳嗽起来,只好用衣袖遮挡嘴巴。

接连咳嗽了好久,被秦朗的兄弟们做一句右一句的嘲讽,终于是哇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一口血出来整个人如同抽了筋骨一般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王兄??”那个鞠躬道歉的举子一看同窗吐血倒地,连忙搀扶起来只见这个王兄已经脸色如纸气喘吁吁了,不由双目赤红悲怒道:“还有完没完?我这王兄身子骨弱,这些日一直带病在身,你们还这般咄咄逼人……难道非要出个好歹才肯罢休!!”

秦朗这时候转过神过来了,双目一转眨了眨眼平淡的说到:“你有病!”

“你才有病!”那个怀抱吐血的王兄的举子口不择言,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边上好白等人可就怒了。

刚才看那个学子羞怒吐血了,众人那股子找茬的心态就淡了许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想着退一步就算了,免得多惹了是非,没想到大哥刚刚说了一句话,这举子就如此无礼,你当我么都是吃干饭的是吧??

几个兄弟这就要撸袖子上前理论,被秦朗一把拦住俯身看了看举子怀中的那个学子说到:“我说的是这个人有病,他怎么都吐血了,刚才我看他脸色青黄,眼袋暗黑,口中吐气腥臭,耳廓酱紫,喉咙位置多红斑,这是有病的征兆。我还在寻思他是什么病,人怎么就吐血了啊,这是咋了?”

主要是刚才秦朗愣神了,这刚刚缓过神来,他可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见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学子这就吐血了,眼看脸色白如纸,气息急促,喘气都好像费劲,胸腔如同鸣锣一般。

“不用你假惺惺!方才冲撞大人李某替王兄给大人和诸位大人道歉了,王兄身子患病某这就带他去医治,还请让个道!”说完头也不回就要抱起病人离开这里。

“嘿!你这举子好生无礼,我大哥也是一番好意,哪有……”

“行了!”秦朗看几个兄弟指指点点又要说话,看情景也知道刚才发生什么,肯定是这群小子不知道怎么就惹得人家吐血了,要不然大夏学子都彬彬有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明知道是官身得人如此无礼的。

秦朗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说到:“医者父母心!在下不才也算是一个郎中,病人这是得了急症,还是让在下看看吧,你且快去医官署请医官过来医治,我这里看着也好照应。你要擅自移动他说不得会出大事啊。”

这举子想要抱着同袍朝着医官署方向那边跑,可不是去医官署衙门,而是去医官署衙门附近的医馆求告救人。

医官署那是官府衙门,他那里有资格去里面请大夫?就好比你学术上有问题你能找教育局找人询问啊??

医官署属于行政单位,衙门周边那是很多医馆药店的,那地方是各个堂中大夫云集的地方,医馆多的很,把人运过去虽然只有两条大街,可也不是他的身板能搬动的,最多也就是搬到没人地方脱离是非之地然后再请人找车拉过去罢了。

见秦朗说他是郎中,这就可以理解了,很多学子求学无门都是选择转投医门,想来这位员外郎大人就是曾经周老门生后来转行做了郎中吧,既然是专业技术人才那么这病人就给他看看也好,毕竟人家是有官身,而且周围跟他一起来的各个都是官身,想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做什么不良的事。

想到这里,也就点了点头轻轻把人放下站在一边不在言语。秦朗这才蹲下身仔细查看,并且把病人的衣服打开,一看这胸口肋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仔细看了看这人吐的那一口血,犹如见了鬼一般高声喝道:“所有人统统后撤!老五去找衙门叫官差衙役来,你爹是典狱使,衙门里面你熟,快去叫人要正儿八经的官差来这里,要快!!”

“老六,你小子跑的快,立刻去医官署,找方大人或者书大人,就说周家门口出事了叫他们火速带医官前来,十万火急!”

老三上前一步眉头紧皱的问道:“大哥何事如此惊慌?就算这学子病入膏肓,也用不着找官差更加不用……”

一把紧紧抓住老三的衣袖,秦朗脸色焦急嘴角抽搐两下低声附耳喝道:“是尸疰之症!”

“尸疰!!!”老三目光一禀整个人如同施了定身咒一般顿住,脑袋迟缓的扭头嘴巴上下吧嗒了几下,秦朗怕他惊叫,连忙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让他注意别吭声。

感受到手臂上的痛楚,老三嘴巴一撇朝着几个兄弟低声喝道:“都听大哥吩咐!老五快回去找人抄家伙,这小子得罪我们几个,趁他病要他命,这回要好好收拾他一番。多带人来!顺便给房家和唐家通个气,就说我们几家联合请了。老六麻烦你跑腿了,另外顺道给咱们家也说一声大门紧闭小心有贼!”

“唔??”几个兄弟可没听到他们两人说什么,可老三的话,那是黑话,那是兄弟们之间经常私下说的一种话,前面都好说,唯独要给各家传话大门紧闭小心有贼。

这句话就严重了,这是说这件事会牵扯家族的事情,要家里小心防范,朗朗乾坤那里会有贼,他们大家大户更加不怕有贼,这个说的贼可就是防范大事情发生,事关家族兴亡的一个信号。能让老三说这个话,已经很严重,而且重点加重语气叫上房家和唐家?

秦朗不晓得房家和唐家是谁,他们几个不知道吗?北城郡的房家那是南中州州御史房俊力,唐家说的是州兵马大都督唐建本。尼玛!啥事需要通知这两家?还是几家联名请来,让他们用自己家族名号招牌请全州最大的官啊,这不嫌事大啊。

几个兄弟眼珠一转,连忙拱手散开,老五和老六都撒丫子跑了出去连忙找人。

那个举子一看老三这么说话吩咐,明显这是要把自己同窗法办,不由急怒的冲过来吼道:“我当你们如此好心给我王兄医治,原来是行小人行径!!尔等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做为,某就是拼着举子功名不要也要在衙门那里扒了你们的官袍束带!!”

深深的看了这个须发怒张的举子一眼,秦朗面无表情的说到:“一切等官府来了自然给你交代,稍安勿躁。老四老三按下他!”

话音刚刚落下,武举出身的老三可就大手一伸,把跳着脚怒骂的举子给押在地上,边上的一众学子都看在眼中群情激愤,各个都要围上来,秦朗眉头一皱一甩大袖整整衣冠怒斥道:“本官在此!谁敢冲撞!依律以下犯上杖责!事关大事,权宜行事可斩立决,尔等众人上前一步皆等同谋反诛灭九族论处!”

“哗!”原本要围上来仗着人多势众要来解救的学子们一听秦朗这么说话,都齐齐吓得连连后退三大步。开什么玩笑,这就按谋反论了,你是谁啊?杀官员按照谋反论也不过诛三族,你一开口按照最高级别诛九族那是皇帝才有权定的,大夏建国也就太祖时期用过一回罢了!

秦朗可不知道,他是按照电视剧里面当官的都这么说,这个诛九族到底怎么样并不晓得太多,反正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最最严重的一个刑法了。

按照古代刑法啊论,诛九族是严重,那是连坐制度造成的血流成河,可是对个体惩罚力度来说并不严重,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要说还有很多更加残忍的刑罚存在的,秦朗并不太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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