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莫宸沇之前似乎有什么变了。
可阿阮已经下山了，阿锦又不在身侧，所以这些日子我倒是安分了不少，日日都缩在自己的山洞里数石子，只是到了夜里做梦都是莫宸沇朝我笑得模样。
我想我一定是梦魇了。
所幸阿锦回来了，顺道还带来了方月瑯，我正疑惑阿锦怎生会认识方中君的幺妹时方月瑯就红着脸冲上来挽着我低语：“丹歌，我前些日子受了伤，是阿锦救了我。”
我原不知道阿锦是有这样好的本事，可我见方月瑯的模样，显然不是在与我说笑。
“原来太华山还有这样的……”
方月瑯没有说下去，只是见阿锦抬了头，那双眸子躲躲闪闪的就行低了下去。
我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什么，暗暗握住了方月瑯的手笑：“既然如此，不如先留在太华山住些日子如何？”
方月瑯点了点头，又瞅了几眼阿锦才朝我耳语：“丹歌，我会同你一起厌恶那位殿下的。”
她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正想言语，莫宸沇就沉着一张脸出现，吓得方月瑯往我身后缩了一下。
我朝他昂首，莫宸沇这才缓缓将脸色摆得好看了些，连语气也比平日要温和：“烤了些鱼，可要吃？”
若要论烤鱼，方中君是做的最好的，所以以至于莫宸沇拿出那一串东西时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问：“这模样也太难看了些。”
莫宸沇哼了一声往旁一递，阿锦垂眼接了下来往洞里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成了一盘剃去骨刺和焦皮的鱼肉。
“阿锦啊阿锦，你这样好，可是要便宜人家的。”我朝着方月瑯笑，方月瑯的脸就更红了，跺了一脚就跑得没影了。
阿锦不语，只是将鱼肉端在我身侧，莫宸沇讥笑了一声：“你救下的人，想来是不会离你而去的。”
阿锦脸色一白，似乎被看穿了什么，我见莫宸沇如此针对，不由往前一挡：“阿锦若想守我至混沌，又有何不可？”
莫宸沇盯了我半晌才转身离去，阿锦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也多了些忧愁：“看殿下的指尖里还有些灰，想来是花了心思的，所以这鱼帝姬也该吃上两口才是。”
我原不是想同莫宸沇生气，我也知晓他这次的好意，可我同他斗气太久了，久到总要去争这一点口舌之快。
扒开了焦皮的鱼肉倒也味美，阿锦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将鱼肉吃了个干净也就弯了眉眼：“阿锦日后，当真可以守着帝姬至混沌？”
我嘴里塞着肉，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自然可行。”
若我日后嫁给了方中君，阿锦又娶了方月瑯，阿锦所说的事，自然是个小事。
“那阿锦，就守着帝姬。”
我朝着阿锦笑，阿锦也朝着我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那时年幼，还不懂何为许诺，可阿锦却抱着这一句话，陪了我多年。
在阿锦的眼中，我不是什么权高位重的四海八荒大帝姬，只是一个耍着性子的小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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