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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中文网 > 诏狱第一仵作 > 第232章 你可以让我甜一些
 
“什么!你们遇到了方之助!”

申姜感叹这可真是缘分, 办案的官差和嫌疑人碰上了:“那时间上,可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证明不了。”

叶白汀摇头:“我和指挥使上船并不久,也就一支舞的时间, 甲板上血迹就被发现,有人喊出了声。”

前后间隔很近, 如果方之助就是凶手,他完全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这个喊出声的人, 我问过了,”申姜神色肃正,“就是过去库房,想要拿杂物的人, 说是一阵风来, 闻到了血腥味,转眼看到甲板血迹,再往外探头一看,就看到了死者,喊出了声——”

“我反复确认过,这就是个巧合,那人只是一楼伺候撤碗碟,随时打扫脏污的跑堂,身份有限, 没机会去别的地方,且整晚都在忙,出事的这个时间段,他有不在场证明。”

叶白汀点了点头:“我们来看看凶器。”

“三楼房间的弓弩,现已明晰,乃是就地取材, 本就是花船上的东西,凶手能拿到,必然对船上情况十分熟悉,包括仓房在哪,怎么打开,得知道哪里光线最暗,哪条路可以走的很快……如若不然,凶手身份就得非常高,光是利用身份碾压,就可以得到这些东西。”

这些相关嫌疑人里,最熟悉花船的肯定是姚娘子,但经常光顾花船生意,来的次数太多的客人,这些信息也会知道。

仇疑青:“魏士礼,江汲洪,潘,我均已查过,都是熟客,常来。”

申姜叹了口气:“那要说不经常来的,恐怕只有两位公公了,这个案子,他们能排除了?”

“倒也未必,”叶白汀想了想,“以两位厂公身份,真要借用这个地方杀人,根本不必自己过来提前熟悉,要这些东西再简单不过,找人打听清楚,把图纸画下来呈上便是。”

申姜有点蔫,还是谁都排除不了啊……

仇疑青指节叩了叩桌面:“善射。”

这个是关键,凶手必定是精于箭术,且准头不错的人,查到这一点,很多东西时就说得清了。

叶白汀又道:“三楼的客人……”

“少爷是不是想说范围太大,不好锁定?”申姜嘿嘿一笑,“你让人带的纸条,我都看了,这点查清楚了!这位姚娘子呢,非常有手段,为了立花船规矩,之前曾杀一儆百,狠狠办了一个不服气,想要上到三楼的小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知道她有靠山,玩乐是玩乐,和姑娘们乱来可以,上楼却得十分谨慎……”

他大手一挥:“所以我们这次的凶手,一定就在三楼这些人中间,再没有其它可能!”

“优秀。”

叶白汀夸了一句,申姜胸膛立刻挺起,那叫一个骄傲:“那是!我可是少爷和指挥使的人!”

“还有动机……凶手为什么,必须要杀人呢?”

叶白汀把自己验尸时,注意到的细节,想到的方向,包括‘审判’意味的这个点,全部分享给仇疑青和申姜:“凶手可能利用了‘乌香’这个点,知道死者对此物上瘾……我们需得特别注意,这个花船,是否在贩卖链条,以及凶手本身的位置。”

申姜皱眉思索:“本次案件,我们的嫌疑人都是官员,官阶还不小,会用这个么?”

他的这个思考方向,仇疑青是肯定的:“为官者大都清醒,身上最重的两个字就是‘利己’,越是位高权重,越想谋个长远,考虑事物多用理智,除非被算计,很难亲身沾上这种毒害东西。”

叶白汀懂,越是聪明人,越能看透表象,知道事物背后意味着什么,会带来什么,他们可能会利用类似这样的东西去控制别人,却不会让自己沾染上,因这与他们本身诉求相悖。

所以嫌疑人之间,是有人被算计了,还是……这个思考方向矛盾了,其实并不是因为乌香,而是其它的什么东西,锦衣卫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叶白汀垂眸细思。

想想昨晚三楼这些人,潘禄眼巴巴凑上来也就算了,这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钻的人,可两位厂公也来了,他们的身份,是会随便参与别人酒席,随便赏人脸面的?吏部尚书……吏部,可是六部之首,掌管官员任免调动,升官受封的所有事,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酒局,真的只是升迁宴吗?席间真的只是喝酒庆祝,会不会讨论点别的?

“还有,”仇疑青用完了豆腐脑,放下碗,“潘撒了谎。”

叶白汀一顿,不过片刻,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我们先前问话时,他说过来是为了找机会,为了不出差错,还进行了各种研究,对席间个人喜好等尽量了如指掌,可我们之后细问,他又摇了头,说自己只是意外撞过来的,不知道过来的客人都有谁……”

前后矛盾,必是撒谎了。

“他才是看到了点什么的那个人。”

当时境况,两位厂公是宫里人,自己本身也很注意行踪,不可能轻易暴露给别人,恐怕除了这两个也不知道,其他人,这个潘都清楚,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好,我去查!”申姜吃光了碗里的粥,一抹嘴巴,豪情万丈,“这厮滑溜是不是,让他瞧瞧爷的手段!”

感觉时间有限,叶白汀语速加快:“姚娘子那边,是不是有问题?”

仇疑青颌首:“燕柔蔓那里,我私下找过了,她怀疑这姚娘子与乌香贩卖链条有关,但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大部分都是凭直觉和猜测,遂昨晚才会亲自上船,想要一试。”

“她本打算趁着这个时机,看能不能跟踪一下姚娘子,就算不能跟踪,至少看一看这花船,有机会就寻一寻,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却没想到忽发意外,她还没来得及动,船上就死了人,接下来锦衣卫封锁现场,她更是动不了。”

叶白汀几乎立刻就想通了燕柔蔓计划,花船上生意最忙,人最多的时候,是有点不那么利于行动的,但利于观察,燕柔蔓正好先看,细想,再锁定方向,稍晚一点进行类似搜查的行动,安静时会更方便,谁知运气不太好……

一通商量下来,时间线分析的差不多,早饭也吃完了。

申姜推开碗:“那我这就走了?接下来在外头调查走访,顺便问问刚刚的几个方向,有更多东西了,再找少爷分析!”

叶白汀看了看天边正在蓬发发的日出:“不休息会儿?”

“休息什么休息,这天亮了,人们都出来活动了,正是该我表现的时候!”

申姜两手往上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少爷放心,我厉害着呢,这点活儿累不着我,我现在可是个千户了!”

懒腰伸到一半,看到指挥使表情,赶紧收回手,清咳两声,面色肃正:“那什么,试千户!总之我知道保重自己,累了会找个地方眯一会,少爷就别操心了,就是这两天怕会都在外头跑,回不来,有什么线索汇总就让人送回来,少爷空了就帮我分析分析,指点指点,再让人带给我,这样节省时间……反正你那两笔字也不怕暴露,别人想偷机密都认不出来!”

叶白汀:……

他很想面无表情的按住这位千,试千户,严肃又冷厉的问问他,什么叫他那两笔字不怕暴露,好不好当面说别人字写的丑这么没礼貌,结果话还没说出口,申姜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就远远的留下了个背影。

还是指挥使好。

仇疑青捏了捏了他手:“好看的。宝贝的字写的好看。”

叶白汀:……

得多亏心才能说出这种话。

虽然你脸上这么严肃认真,可你眼睛在笑!你明明是在笑话我!

可要非逼着人承认自己字写的好看,真情实感,真心实意,好像也有点过分……

叶白汀吃完最后王口豆腐脑,推开碗,怅然若失。

仇疑青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若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以后我教你。”

“倒也……不是很在意,申姜不是说了,我的字都不需要特殊加密,别人截获不了?”

叶白汀强行挽尊,说的煞有其事,看起来真没在意,仇疑青却知,小仵作大半是烦累,字要写好,必得天天练的,他对破案,验尸很有热情,没日没夜的干都行,旁的就……

“没事,你男人写的好看就行。”

“嗯?”叶白汀突然睁大眼睛。

仇疑青很淡定:“谁敢笑话你,就让他来寻我比。”

叶白汀:……

虽然这撑腰的气势很足,可好像有点不要脸啊。

不要脸没关系,他喜欢!

“好啊,”叶白汀笑的可甜,“以后谁要欺负我,就扔指挥使出去吓唬!”

“扔?”

“不然呢?抱?”叶白汀看看仇疑青那身量,再拉开自己袖子,看看这明显细了很多的胳膊,“我也抱不动啊。”

“不用阿汀抱。”

仇疑青直接伸手过来,抱住了叶白汀:“我会抱着阿汀。”

不仅抱,还抱着往房间里走了!

叶白汀大惊:“这是白天!”

而且外面还有案子,你是不是得干正事!

“阿汀在想什么?”仇疑青装的一本正经,“可惜不能让阿汀如愿,时间有点来不及。”

叶白汀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臂:“……那你这是?”

“乌香链条一事,我需得即刻找一趟姐夫,你这里验尸工作即已结束,当好好睡觉,休息一会。”

“不用,我可以等申姜那边……”

“他的线索反馈,尚需时间,我这里也是,短时间不会有新消息进来,你不若养精蓄锐,待到午后,随我去吏部问话。”

“去吏部问话……”叶白汀看着仇疑青,眼睛一亮,“你要带上我?”

仇疑青:“你乖的话。”

“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的身体状况你了解,一夜不眠而已,不会有事,而且……我已经在吃药了。 ”

“可是那个药……”叶白汀想起刚刚院子里飘过的味道,蹙了眉,“好像很苦啊。”

仇疑青眸色微缓:“那阿汀要不要安慰我一下,让我甜一些?”

叶白汀抬眼看他:“怎么甜?”

仇疑青低头靠近:“……这样。”

叶白汀刚反应过来,不对,这狗男人要占便宜,已经被吻住了唇边。

轻轻一个吻,温柔又缱绻。

“担心我,不如祝福我。”

仇疑青低沉声音落在耳边:“自你来到我身边,我运气一直都不错。”

叶白汀心尖一软,瞧瞧这哄人的话说的,指挥使又会了啊!

他沉吟片刻:“燕班主……是不是教了你点东西?”

仇疑青脚步微顿。

叶白汀就笑了:“燕班主可是洒脱不羁的性子,虽应了同我们合作,帮我们做事,诚心十足,性子却改不了,你说你私下去找过她问过话,她断不会同你的锦衣卫一样,问什么答什么,纪律严明,一板一眼,一定调侃你了,有没有问我现在在哪里,最近日子过得怎样,心情好不好?有没有嫌弃指挥使,说你威武伟岸,敌人打得,案子破得,天大的事都难不住,唯独这点不行,讨好伴侣都不会,别哪天让人跟别人跑了……她教你亲我了?说话要好听?还有没有别的?比如床上——”

仇疑青将他放在床上,吻住了他。

“……有些事推迟不得,你不许撒娇。”

亲了一下,蹭着对方的唇,舍不得离开,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了。

叶白汀知道他忙,可撒娇两个字过分了,他才没有撒娇,也没有求欢!

“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他转了身,背对仇疑青。

仇疑青拎起薄被,给小仵作盖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清瘦背影,像猫儿在发脾气,唇角微微勾了下,轻轻揉揉小仵作的头,才转身离开。

不急……不必着急,他们的日子还很长,过不了多久,所有危机都会解决,天下大定,他会和小仵作成亲,有长长的一辈子要过。

熬了一宿,叶白汀的确很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做梦都在想案子,就差把自己投放到现场,跟着走一遍了,哪里有漏洞被他略过了,哪个细节还有信息线索没有被他挖到,稍后应该要注意什么……

醒来时的一瞬间,他两眼发直,有些茫然。

好像在梦里有发现来着……是什么呢?怎么刚醒就忘了!

“啧啧……来,乖狗狗,吃这个……”

床边不远,叶白芍正蹲在地上逗狗,听到动静头都没回:“阿汀醒了?快点起来吃饭,我之前问过大夫,你现在能吃点辣口,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回锅肉,不起来要凉了哟。”

叶白汀精神一振,立刻爬起来,穿衣洗漱。

狗子呜嘤呜嘤的跟他打招呼,大概姐姐带来的东西太好吃,它眼睛亮晶晶,嘴里塞满了,最喜欢的少爷都不蹭蹭贴贴了。

叶白芍爱的不行,撸着狗子毛毛:“它好乖哦……”

头让摸,爪子让玩,扑过来舔人冲劲也不会太大,像是知道会伤到人,轻轻按到它后背,它就不动了,歪着头看你的时候,心都能甜化了……

“怪不得那两个小魔星会喜欢!”

“汪!”

“你这么乖……俩小屁孩有没有欺负你呀?我同你讲,虽都是人,那两个小东西可不可人疼,他们要是不乖,揪你的毛毛,欺负你,逼你穿小裙子……小裙子就算了,你穿着应该也挺好看,”叶白芍脸色十分郑重,严肃的叮嘱狗狗,“别委屈自己,不许惯着他们,知道么?”

叶白汀都听笑了,难为姐姐这当娘的,双胞胎太调皮,偶尔没故意,也会惹事,她拎着双胞胎不知上门给别人道过多少回歉,这回连狗都开始心疼了,就没想想,狗子能听得懂?

叶白芍煞有其事思考,问弟弟:“你说……我那里是不是也该养条狗?之前经过百花巷时,看到一个老大娘养的大黄非常不错,我要不要过去问人要个崽,送来给玄风调教两天,请回家养?”

“汪!”狗子这声叫颇为及时,好像它听懂了,答应了似的。

叶白芍立刻眼底放光:“你看!它应了!”

叶白汀:……

“汪!呜汪!汪汪!”

狗子还冲叶白汀叫,那睥睨姿态,那高高抬着头的样子,骄傲极了,好像在说,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训练有素,功绩最高,受封狗将军的任务犬罢了。

叶白汀淡定地拿筷子吃饭:“行啊,只要你不怕你的大黄脾气变虎,就送过来,和玄风玩一段时间。”

叶白芍更开心了,揉了揉玄风的头:“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虽是对着狗,叶白汀也知道,这话是同他说的:“姐姐不多坐会儿?”

叶白芍回头:“知道你忙,不方便打扰,公务案子上的事,我管不了,但是你身体,当要自己注意,忙起来睡的少,饭也要好好吃,再把自己作病了,回头难受的不还是你,姐姐可替不了,知道么?”

叶白汀看着碗里的菜:“……嗯。”

“那我走啦。”

姐姐转身非常干脆,石榴裙呈着阳光,炫出玫瑰一般的色泽,漂亮的紧。

叶白汀突然有些舍不得:“姐姐——”

“嗯?”叶白芍回身看他。

“近来暑热难耐,双胞胎是不是快放假了?”叶白汀有些想他们了,“你那里要忙,就把他们送到我这来。”

叶白芍莞尔:“你就不忙?”

“那时候未必啊,”叶白汀眼睛微弯,“就算我忙,不还有狗将军,还有轮休的锦衣卫?他俩闹腾归闹腾,其实很可爱,北镇抚司的人都喜欢。”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走啦!”

叶白芍转身,背影纤细,裙角飞扬,悠闲的融在明亮阳光里。

生活里这些普通而又温情的瞬间,总能让人感觉治愈,忍不住希望世事明朗,没有那么多艰难和黑暗。

这就是自己工作的意义。

叶白汀收回目光,认真吃饭。

一顿饭吃完,收拾完桌子,理了理思绪,仇疑青就回来了:“随我走吧。”

叶白汀看了看外面天色,应该是刚刚过午,未时初刻:“现在?你吃饭没有?”

“嗯,路上吃过了。”

这回仇疑青问都没问,直接打哨子叫了玄光过来,二人共乘一骑,去往吏部。

案情查到现在,基本的相关人在花船上都问过了,包括两位厂公,独独这吏部三人,侍郎魏士礼和尚书江汲洪喝醉了,叫不醒,问不到东西,郎中方之助,虽去过现场,但早早离开了,也没问,这次正好一起了。

吏部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可能是接到消息,知道指挥使要来,也可能是见案情发展,料到北镇抚司会有人来,二人下马,随门房通报,走到正厅时,尚书侍郎并郎中,三个吏部官员已经准备好了,连茶都上了,互相行了礼,很快请他们落座。

叶白汀视线滑过厅堂。

三人中年纪最长的,是吏部尚书江汲洪,他看起来四十多,将近五十岁,大约平时保养的很好,鬓边不见白发,精气神不错,面色中正肃正,很有官威。

吏部侍郎魏士礼,也就是昨日花船酒宴的东道主,则年轻了很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去了昨日酒气,穿上官袍,把脸洗干净,方见本色,他相貌相当出色,眉长目狭,鼻若悬胆,一张脸可以用面冠如玉,丰神俊朗来形容了,昨天喝那么多酒,简直是糟蹋。

他整个人身上有一种蓬发的气势感,可能来自于升官的底气,也可能来自于对自己的自信,很有锋芒,但绝对不蠢,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聪明人。

至于一边的方之助……年纪比魏士礼小两岁,倒不像潘禄说的,二人年龄差特别明显,其实看不大出来,魏士礼有年长两岁的成熟,方之助添了几分平凡,他相貌并不出挑,因珠玉在侧,反衬的有些普通,但他很耐看,多看两眼,便会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温润君子感,谦逊宽和,见之可亲。

几个人的位置,也很有种微妙感。

依然是那句话,不管房间多大,厅堂多宽,宾主位都是一定的,这里是吏部官署,尚书江汲洪官阶也不低,自然坐了主位,这与他齐平的主宾位,给了仇疑青。

叶白汀坐在了仇疑青下首,而江汲洪下首坐着的,是新晋升的吏部侍郎,魏士礼。

在场所有人中,方之助算是官位最小,份量最小的,便没有座位,只能站,但他站在了江汲洪和魏士礼中间,看起来似乎很贴心,以备上官有什么需求时随时能帮补,可这个位置排序就很微妙了,好像比起新升官的侍郎,他和尚书大人的关系更为亲近。

仇疑青也不废话:“看来江大人很知道本使为何而来。”

江汲洪颌首:“昨夜之意外,本官很遗憾,不过昨夜难得欢畅,饮多了几杯,本官醉的厉害,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倒要叫指挥使见笑了。”

叶白汀视线很难不往魏士礼身上走,要说见笑,还是这位昨天脱了衣服卷在被子里的姿态更豪放,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魏士礼拱了拱手:“昨夜花船请乐,本欲庆贺升迁之喜,不成想倒连累了大家,下官心中甚感不安,指挥使若有话,尽可问询,下官定知无不答。”

看起来洒脱从容,落落大方,跟昨晚床上醉睡粗糙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叶白汀想了想,干脆从他问起:“樊陌玉此人,魏大人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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