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霜反应过来，虞总？虞景曜？
总监看了看天花板，他太难了，明明知道，还要装不知道，管虞总叫虞总，管虞总夫人叫小秦，他压力很大啊。
没有办法，总监又重复了一遍，“虞总在外面等你。”
秦霜阴沉着脸，不是什么都说清楚了吗？还来找她干什么？从前两情相悦是她一厢情愿，如今连一刀两断也是她一厢情愿？
清醒状态下，秦霜自然不想见他，她尽量平稳着声音，“总监，麻烦你告诉他，我很忙，没空。”
总监面露难色，“啊，这...”
得，这还不如没听见呢，这是真拿他当传声筒了，这两夫妻就不能放过他吗？换个人霍霍吧。
秦霜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见他，谁料那个混蛋竟然让总监来传话，他现在是工作室最大的投资人，总监哪敢不听他的？上次已经因为她拖累了白泽，若是这次...
她看了看总监为难的样子，秦霜吸了口气，“他在哪？”
荣铭工作室待客大厅。
时隔没几天，秦霜再见到虞景曜已经没了当初那种感觉，只觉得戒备，怀揣着不能被发现的秘密的警惕，想来还真有些神奇。
秦霜站定，脸上一派淡然，“虞总，听说您找我？”
虞景曜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听到声音向这边看过来，见到秦霜抬了抬胳膊，“坐”。
说真的，秦霜差点翻出个白眼来，真是个霸道总裁呢，像闫娇娇某次表白的时候形容的一样，她看了眼虞景曜的脸，这就是，传说中的似笑非笑吗？
秦霜垂下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忙，虞总要是有什么事，就这样交代吧。”
“行”，虞景曜倒是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抽出一份什么东西，暗红的色彩显得大气沉重，秦霜看清了，她瞳孔缩了缩，那是一张请柬。
虞景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波流转，意味不明，他面上看着不怎么在意，“最近有个晚会需要出席，日期在上边写着，到时候你也出面”，虞景曜看了她一眼，“穿漂亮点”。
秦霜先是送了口气，她就说嘛，差点以为他权势大得能视重婚罪为无物...
可是随即她又再次不可置信起来，晚会？她为什么要出席？她以什么身份去？虞景曜此举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虞景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正好在这个时候开口，“以我妻子的身份”。
秦霜瞪大了眼睛，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虞景曜他到底要不要脸？
妻子？这算什么妻子？他是非要闹得S城路人皆知才罢休吗？这场闹剧，她不想再陪他演下去了！
秦霜的脸上到底有了表情，她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语音语调，“虞景曜，你什么意思？”
“我都说了，去民政局我随时都有时间，办离婚不麻烦的，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这段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等离了婚你爱跟谁结跟谁结，爱跟谁睡就跟谁睡”，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隐隐透出些哀求的意味，“你就不能，就不能放过我吗？”
虞景曜看起来没什么反应，“说完了吗？”
他站起身来，带着迫人的气势一步步走到秦霜面前，虞景曜低着眼看她，手里递出那张请柬，他声音低沉，“秦霜，做事，要考虑后果。”
秦霜闭了闭眼，泪水滑落，威胁，又是这样。
她盯着那张请柬浑身颤抖，手指动了动，那片暗红却在她指尖触碰到之前飘然落下，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沉重，落到地上，也没什么声音。
虞景曜低下头整了整领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没再说什么，与单薄的秦霜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秦霜看着地上的那一小片暗红的颜色逐渐模糊起来，她蹲下身子，一滴眼泪不堪晃动掉在了地上，秦霜捡起那张请柬，幸好没落在这上面，她想。
尊严什么的，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大厅拐角的一个角落里，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窝在一起。
“唔，你们能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听见。”
“不过秦美人看着就很可怜啊，喂，李轩锐，你上次不是说什么哄老婆吗？你哄老婆这样哄？”
“那，那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呗。”
“哼，那个虞总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让咱秦美人落泪，我说真的啊，我差点冲上去揍他。”
“得了吧苗之铭，那你刚才怎么不上啊？人都走了你才这么说，你就是怂。”
“嘿，邱梓菱，你是不是不怼我你难受啊？”
“唔，那要不你去追？应该还没走远。”
无话可说的苗之铭：“......”
没看见员工出来找人的总监：“各位，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
看着一哄而散的一群小兔崽子，总监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员工越来越八卦了，甚至都有点不要命了怎么破？虞总不是东西？这话能说吗？虽然他也这么觉得...他真的好累啊。
还是那句话，生活还得继续。
既然必须得去，那就好好准备，她没有退路，也没有太多时间自怨自艾，虞景曜说穿漂亮点，言下之意，出席晚会的礼服需要她自己准备，他不会管。
晚会的日期她看了，她并没有很长时间，问题却得一个个解决。
秦霜考虑再三，首先不能找夏夏，她已经麻烦夏夏太多次了，而且这样的事，要是告诉夏映双，估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虞景曜拼命去了不行，不能再让她担心。
那么，就只剩白泽了。
好歹是个明星，礼服什么的，就算没穿过也见过吧？至少比她见得多。
秦霜打定主意，她拿起了手机。
“喂，秦霜。”
“喂，白泽，今天结束了吗？”
“嗯，刚结束。”
“那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去挑件礼服，想着这方面你肯定比我经验丰富，所以你能不能陪我去？”
“啊，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点事，需要回家一趟，可能不能帮你了。”
秦霜说着“没关系”挂了电话，她觉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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