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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中文网 > 强宠霸爱:长官大人别乱来尹夏言盛西慕 > 第160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王媛妆容精致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半响后,才闷闷的回了句,“我有些不太舒服,还是改日吧。”很蹩脚的借口,如果身体不舒服,也不会来看演出了。在场都是明白人,心中有数,却都不会点破。

笑恩故意的提高了些音量,状似惋惜道,“真是可惜,那下次吧。夏言,看来只有你陪我了。”

看着王媛一副吃瘪的表情,夏言想笑又不能笑,憋得险些内伤。“笑恩姐,我也有些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既然不舒服,那就早点回去。”一旁,盛西慕突然开口,依旧霸道的语气,依旧不容人拒绝。

夏言略微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微敛了眸光,清冷的对视上他深邃的眸,“不劳烦盛长官了,这不是有人送我吗。”夏言侧头,对身旁的李学威笑了笑。

今天演出的票本就是李学威弄来的,不多不少,就四张。他请夏言看芭蕾舞剧并不足为奇,但他邀请顾希尧与林笑恩夫妻,多少有些巴结的意思,但整个歌舞剧表演下来,他几乎都没和顾希尧说过话,后来,经过笑恩提点,夏言才明白,他并非有意巴结谁,而是怕她拒绝,才借故邀请了林笑恩夫妻二人。这样的心思,难免不让人感动。

李学威配合的伸臂揽在夏言肩头,淡笑着开口,“是我将夏言带来的,自然要负责安全的将她送回去。”

盛西慕微眯起眸子,眸中清冷逐渐被邪魅取代,他并不理会李学威,在盛西慕眼中,似乎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还抬不上席面。只是,他搭在夏言肩头的手臂,着实碍眼的很。

“言言,我好想应该提醒你一下,我送你回去会更顺路。”他的语调有些懒散,或许是发烧的缘故,目光都些微的迷离,也极致的迷人。他的语气很暧昧,话虽说得含蓄,但夏言听得懂,在场的几人都听得懂。

王媛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却必须隐忍。而夏言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她不喜欢他这样,但这样肆无忌惮的霸道,才是盛西慕。

“好啊,那就有劳了,小舅。”她可以的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清澈的眸光带着疏冷,唇角扬着笑,三分嘲弄,七分苦涩。

然而,此话一出,在场几人是真的惊着了,顾希尧还算沉得住气,笑恩震惊的看着夏言略带苍白的小脸,一直以来夏言与盛西慕之间爱的艰辛,她只以为是身份家势悬殊太大,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她喊他‘小舅’,那么,他们岂不是在乱.伦!

面对所有人惊讶的神色,盛西慕依旧漫不经心,反而肆无忌惮的牵住夏言的手,“保姆刚刚打电话来,说乐乐一直哭着找妈妈呢。若不是碰巧遇上,我又得满世界的找你,言言,你说你这妈当得多失职。”

夏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盛长官说起谎话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演出前她刚刚和乐乐通过电话,小家伙语调懒懒的模样,正准备上床睡觉,还甜甜的嘱咐她玩儿的开心。

她刻意的强调着他们的舅甥关系,盛西慕就将乐乐搬了出来,满世界的招摇她这个做外甥女的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跟他玩儿,尹夏言始终还嫩了点儿。

盛西慕拿孩子做挡箭牌,外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夏言,那你先回去吧,别让孩子等急了。”笑恩淡淡的说了句。

歌剧院门口,盛西慕替王媛招了一辆出租车,王媛坐进车中,车门半开着,她还有些不甘的又问了句,“西慕,你真不送我回去吗?如果伯父问起”

“替我向我爸解释一下,乐乐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盛西慕适宜的开口,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眼看着出租车开走,顾希尧与林笑恩的车也驶离,夏言不悦的挣脱他,转身沿着马路走去。不过迈开两步,腰间突然缠上了一只强劲的手臂,他稍一用力,下一秒,夏言的身体便跌入他胸膛。侧脸撞在他僵硬的胸口,酸涩的疼痛,眼圈儿微微的泛红,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

盛西慕修长的两指擒住她下巴,微凉的指腹在她面颊摩擦着,温柔中又带着些许霸道,夏言抬眸瞪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擎着冰冷的怒意。

“你究竟还想跟我执拗到什么时候?”

夏言冷然一笑,侧头脱离他的钳制,盛西慕并没有强迫她,但有力的手臂依旧环在她腰身,“这句话应该换我问你才对。盛西慕,你究竟要执拗到什么时候!你马上要结婚了,我招惹不起你,你也别再抓着我不放了,成吗!”

盛西慕低润的笑,双臂将她环在怀中,低头轻啄了下她唇角,“这话说得似乎晚了一些,三年前你就不该招惹我,是谁说爱我?是谁说过为我万劫不复?”

夏言呆愣的看着他,大嘀的泪珠顺着眼帘滚落,划过苍白的面颊,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辜又无助。盛西慕心口微疼,指尖温柔的去擦拭她脸上的泪,“别哭,言言”

盛西慕话未说完,啪的一声清脆声响,静止了两人之间的画面,愤怒中,夏言扬起手臂,用力甩了盛西慕一巴掌。他剑眉冷蹙,没有躲闪,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夏言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慌乱的,不敢去回视他的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不躲?你明明是可以躲开的?”

盛西慕自嘲的扬了下唇角,没有怒意,反而是不尽的苦涩。“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我tmd真是犯.贱,连被你甩耳光都成了习惯。”他看着她,目光依旧是温润的,手掌温柔的拂过她流泪的面颊,“尹夏言,我只允许你一个人这样对我。”

他明明在给她拭泪,而她却越哭越汹,“为什么?”她淡淡呢喃。

“我以为你知道的。”他淡笑着,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然后,覆在她耳侧,淡淡低语,“傻瓜,我爱你。”

夏言窝在他怀中,无助的哭泣,粉拳一下下落在他胸口,却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像是情人间在调.情。“盛西慕,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你都要结婚了,你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丈夫,你不会只属于我。”

“傻瓜,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都只属于你,任何人都夺不走。”他轻柔的吻在她颈项间,吞吐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

“别闹,盛西慕,这是公众场合。”夏言推开他,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满是羞怯。

“那我们换个地方。”盛西慕低笑,牵着她的手一同坐进大奔车中。

夏言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心中还是忐忑的,生怕他真的在车中但盛西慕只是温和的笑,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脸这么红,在想什么呢?”他低笑着,故意逗弄她,说话间,身体缓慢靠近。

夏言紧张的屏住呼吸,清澈的瞳眸中闪动着璀璨光晕。但他只是温柔的为她系上安全带,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只是,额头无意间触碰到她面颊的肌肤,夏言被滚烫的温度惊到了。

“怎么这么烫?”夏言伸手抚摸上额头,掌心间的热度让她不由得担心起来。“盛西慕,你发烧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竟然丝毫不在意。

“我来开车吧。”夏言说道,已经动手去解身上的安全带,却被盛西慕按住了手臂。

“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盛西慕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然后踩了油门,车子径直飞了出去。

车子在别墅的车库中停了下来,夏言率先下车,为盛西慕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走进别墅中,那心惊胆战的模样,好似她扶的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盛西慕心情大好,故意的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夏言扶着他,越发举步维艰,最后只能出声反抗。“喂,你使点力气好不好?”

盛西慕浅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现在就嫌弃我了?那以后我老了,走不动了,你还不得跟人跑了啊。”

“你老了,难道我就不老?我又不是妖精。”夏言嘀咕着,终于将他搀扶到沙发上,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盛西慕含笑含着他,深邃而温润的墨眸,荡漾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他们都会老的,但他毕竟比夏言长了十岁。他老的时候,她却还很年轻。他突然想起曾经无意间从书中看到的一首小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记得当时只觉得这诗太过侨情,如今才体会到其中苦涩。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覆盖在他额头上,带着温凉的温度与丝丝沁人心扉的馨香,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游思。“好像更烫了,我去拿体温计和退烧药给你吧。”夏言说着,便要起身去开灯,客厅中昏暗一片,总不能这样跌跌撞撞去摸索吧。

“我不吃。”他淡然的开口,黑暗中,精准的扑捉到她的位置,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夏言身体不稳的跌入他怀中,笼罩着她的,依旧是滚烫的体温,夏言有些急了,“盛西慕,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胡闹,生病了怎么能不吃药。”

盛西慕沉闷不语,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反而逐渐收紧了。温柔的唇游走在她敏感的锁骨间。夏言脸颊通红了一片,有些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心中依旧惦记着他正在发烧。语气也逐渐温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的问道,“别闹了好不好?我去拿药给你,吃了药我们上楼休息。”

盛西慕依旧不语,动作却静止了下来。黑暗中,夏言面颊更红了,寻找到他的两片薄唇,羞怯的将柔软的唇片印了上去,用舌尖轻轻的舔舐,滋润着他的干涩。“西慕,我去拿药给你,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他依旧没有动作,夏言以为他是默认了,便试着挣脱了他的怀抱,只是,刚刚脱离,又被他一把搂入怀中,他埋首在她颈窝,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

“痛。”夏言吃痛的低呼出声。

盛西慕唇角微微扬起,靠在她耳边淡淡呢喃,“快点回来。”

夏言如获大赦,赤脚踩在地上,快步的向楼梯口的位置走去,一心只惦记着他的病情,烧的那么烫,少说也38/9了。慌神间,根本没留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她娇小的身体笼罩。一双结实的手臂突然环上腰肢,她尚来不及反应,双脚已经腾空,被他打横抱起,重新丢回到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下一刻,他沉重的身体已经倾覆压了过来。

他胡乱的吻着她,滚烫的温度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他吻得缠绵,深深的与她纠缠着,手掌沿着玲珑的曲线游走,已经顺着裙摆滑入她双腿间。

“不,不行,西慕,你在发烧,还没吃药呢。”她夹紧双腿,试图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傻瓜,你就是我的药。”他贴在她耳畔呢喃,更用力的将她压入沙发中,单手一扯,她身上的裙子便被他扯落在地。他手掌滑上她脊背,指尖一捏,便释放了她胸前柔软。

“盛西慕,你无赖。”夏言低声娇喘着,却无力在推开他。身下突然传来微微的刺痛,他腰身向前一.挺,已经没入她身体之中。疼痛让夏言低叫出声,但下一刻,声音被他全数吞没在口中。他吻得昏天暗地,夏言险些在他身下缺氧窒息。

“痛,西慕”她嘤嘤的哭泣,指尖深陷入他肩头皮肉中。

“弄疼你了吗?宝贝,那我轻一点。”盛西慕邪魅的笑着,身体稍稍抽离,但下一刻却刺.入的更深。并且,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到快乐的巅峰。夏言在隐忍中挣扎,在痛苦中得到极致的满足。夏言紧闭着双眼,清澈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盛西慕,你这个骗子。”夏言几乎从齿缝中挤出的几个字。

“嘘,小声些,难道你想吵醒儿子,让他看现场版的真人秀啊。”盛西慕低笑着,胡乱的啃吻着她胸口白皙的肌肤。“小傻瓜,我只在床上骗过你而已。”

炙热的欢.爱后,盛西慕将她抱回卧房,从身后轻拥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言言,还在生我的气?我答应你,我不会结婚的。”

“你结不结婚管我什么事。”夏言背对着他,嘀咕了一声。

“真的不管你事?”盛西慕突然坏心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温热的手掌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身体上,顺势滑入她领口,握住她一侧丰.盈。

“盛西慕,别闹了。”夏言用力拍掉他手掌。而盛西慕却顺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啃吻着她最敏感的肌肤,夏言在他身下娇喘连连,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啊。”

“你哪儿错了?”盛西慕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我,我哪儿都错了还不行吗。盛西慕,你放过我。”夏言不停的求饶,双手胡乱的抵挡着。

“那你说我结婚和你有关系吗?”盛西慕又问,强制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容她半分躲闪。夏言咬着唇,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幽幽凝望着他,不发一语。

盛西慕邪魅轻笑,修长的指尖勾起她小小的下巴,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诱.惑的轻哄着,“言言,如果盛西慕结婚,那么,新娘只会是你。”

“嗯。”夏言在他的诱哄下轻轻的点头,清澈的眸子隐隐流转着波光。她缓缓伸出手臂,覆盖住他额头,温度果然不在滚烫,掌心将沾染了一层薄汗,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沾染在额头,凌乱中透着性感邪魅。

盛西慕低笑着,拉下她的小手,护在自己掌心间。“我说过,你就是我的药。”

“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夏言略带担忧的问道。

盛西慕笑,眸中覆上一层暧昧,拉着她的手缓缓下移,来到炙热之处。“它不太舒服,还可以继续吗。”

夏言慌忙的收回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才刚刚真是随时都要发情的猛兽。“懒得理你。”她嘀咕一句,负气的反身背对着他。而盛西慕再次从身后轻拥住她,在她耳边温声呢喃。

“睡吧,宝贝,晚安。”

翌日清澈,夏言十分艰难的才爬起床,后知后觉,身上都酸软的疼痛着。她换了件高领的衬衫,才勉强遮挡住颈项间遍布的吻痕。

“妈妈今天送乐乐上幼儿园好不好?”小东西一边咬着面包,一边问道。

“又撒娇。”夏言浅笑着,揉了揉宝贝的小脑袋。“好,今天妈妈送宝贝去幼儿园。”

“妈妈最好了。”宝宝甜甜的笑着。

“只有妈妈好?那爸爸呢?”一旁,盛西慕温润的问道,将涂好草莓酱的面包递给小宝贝。

“爸爸最疼乐乐。”小东西伸出小手臂搂住盛西慕的脖子,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啃了一口,顺便将唇角的红色果酱沾在父亲面颊。

“盛宝真乖。”盛西慕笑着,用纸巾擦掉面颊上粘稠的果酱,而此时,别墅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盛西慕剑眉轻蹙,带着几分不解,这么早,会是谁打来的呢?

他起身去接电话,夏言并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只见盛西慕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等他挂断电话,夏言出声询问。

“没什么,老爷子那边有些事,我先过去一趟。你一会儿送乐乐去幼儿园吧,开车小心,车速别太快。”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拿起外套便离开了。

吃过早饭,夏言开车送乐乐去幼儿园。车子停在路边,夏言牵着宝贝的小手向学校门口走去,正是上学的时间,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送孩子的家长和年幼的小朋友。

“尹夏言。”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带着几分尖锐。

夏言下意识的停住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居然是墨筱竹。

乐乐一同停住脚步,下意识的蹙起漂亮的眉心,但还是十分礼貌的喊了句,“墨阿姨好。”

墨筱竹有些嘲讽的笑,抬步来到夏言母子身边。她半蹲在乐乐面前,伸手掐了下宝贝的小脸蛋,哼笑道,“这孩子真乖,如果当初死在监狱里,还真是可惜了。”

墨筱竹提到监狱,显然是在提醒夏言。夏言自然记得,当初承诺过她什么,只是,很多事由不得她做主,更不受她掌控。

“墨筱竹,你找我有事吗?”夏言出声询问。

墨筱竹起身,又是一声哼笑,“你还真高看了自己,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是来等西慕的,没想到这么不巧,今天来送乐乐的是你。”

“一大早他就被盛部长叫回盛家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打他手机,或者我也可以帮你转达。”夏言平静的说道。

“没那个必要。”墨筱竹冷声丢下一句。她是打过他手机,只是他一直不接听,她才无奈来等人,不过,看来今天是没有收获了。“西慕现在的确是忙,听说他快要和王书记的女儿结婚了,尹夏言,你现在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吧。”

夏言若有似无的笑,并没有回答,五十步笑百步,墨筱竹这又是何必呢。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送乐乐上幼儿园了。”夏言淡声说道,刚要离开,刺耳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拧眉,墨筱竹这半夜鸡叫的铃声,还真是与众不同。

墨筱竹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她神色大变,尖锐的喊了一声“阳阳怎么了?怎么会在中心医院?”

夏言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就见墨筱竹失魂落魄的拦车离开。

“妈妈,是不是阳阳哥哥出了意外?”乐乐摇晃着夏言的手臂,出声询问。

“应该不会吧,盛家有很多人照顾阳阳,他不会有事的。”夏言蹲身在乐乐面前,温声回答。

宝贝却缓缓的蹙起了眉心,又道,“妈妈,你去看看阳阳哥哥吧,乐乐不放心。爸爸说他是哥哥,我们不能这样漠不关心。”

夏言温柔浅笑,眉宇间也染了几分担忧之色。她虽然不认同墨筱竹,但尹阳还是个孩子,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乐乐真乖。”她亲了下宝贝的小脸蛋,“妈妈看着乐乐走进幼儿园,然后就去医院看阳阳。”

“嗯。”宝贝用力的点了下头,背着小书包跑进幼儿园,在园内向夏言挥手告别。

夏言也的确有些担心尹阳,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等她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手术室外早已乱作一团。墨筱竹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着。盛西慕站在盛老爷子面前,接受着父亲的质问。

“医生说那孩子是ab型血,盛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是ab型血!他究竟是不是你儿子?”盛鸿江怒火中烧,一向沉稳的语调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爸,孩子的伤势要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盛西慕微低着头,顾左右而言他。

盛鸿江气得不轻,伸在半空中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着。一直疼爱呵护的孙子,突然发现并不是他盛家子孙,这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他堂堂盛部长,居然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还将他养在盛家!西慕,你究竟在想什么。”

“爸”盛西慕试图去解释,却被盛老爷子生硬的打断。

“你闭嘴。”盛鸿江转而看向半跪在地上,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墨筱竹。“你说,尹阳究竟是谁的孩子?那张dna检验报告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盛鸿江的质问,墨筱竹吓得花容失色,一张小脸惨白,除了哭,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盛鸿江也没打算问出些什么,墨筱竹这样的女人,他根本懒得再看一眼。愤怒的转身离去。

盛西慕低眸扫了眼依旧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吩咐林进将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又向站在一旁照顾阳阳的保姆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小少爷”保姆顿了声,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或者已经不再适合了,立刻改口道,“阳阳这孩子调皮,不小心从二楼的阳台上摔了下去。我们立即将他送到了医院,然后,医生说失血过多,问孩子的家长哪位是ab型血首长就恼火了。”保姆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阳阳一向调皮,又被宠的无法无天,几个佣人保姆根本就管不住他,只要一个不留神,他就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这次,居然把自己给弄进去了。从那么高的阳台上摔下来,还能留着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又过了不久,手术室门上的灯便灭了下来,医生和护士盛续走出来,脸上并没有什么凝重的情绪,显然,乐乐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墨筱竹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抓住了医生的手臂。

“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双腿骨折,我们已经给他动了手术,只要后期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医生职业化的将阳阳的病情状况说了一遍。

若不是攀附着医生的手臂,墨筱竹的身体几乎瘫软了下去,阳阳还那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虽然保住了命,但双腿骨折,后期的复健,孩子还会受更多的苦,如果他意志不坚定,也许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他送到盛家,阳阳,是妈妈对不起你。”墨筱竹再次放声痛哭。

尹阳被安排在vip高级特护病房中,墨筱竹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床边。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夏言默默的看了一眼孩子,她并没有打算进入,毕竟,这个时候墨筱竹见到她心里一定会不好受。只是,好巧不巧,墨筱竹偏偏在这时起身,透过干净的玻璃窗,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墨筱竹紧咬了下唇片,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原本漂亮的面孔,几近扭曲。

砰地一声,她推开了病房的门,夏言几乎来不及躲避,啪的一声,就被她甩了一巴掌。

“墨筱竹,你疯了吧。”夏言用手捂着发疼的面颊,恼怒的瞪着墨筱竹。她真想一巴掌打回去,但一想到尹阳还躺在病房来,只能勉强忍耐下来。

“尹夏言,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现在满意了吧,阳阳不是西慕的儿子,他根本不姓盛。”墨筱竹几乎失去了理智,扯着嗓门在走廊中嘶吼。

夏言看着她,眸中竟浮起一丝希望,如果阳阳不是盛西慕的儿子,那么“阳阳是我大哥的孩子,对不对?”

墨筱竹紧咬着唇片,泪水迷漫了眼眶。这是她最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尹阳并不是盛西慕的孩子。那时,盛西慕一心只放在事业上,不想有任何牵绊,避孕措施做得很到位,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而那时尹夏昊又抓着她的把柄不放,如果她不从,就毁了她,毁了她的家族。

无奈下,她只能屈从。对于墨筱竹来说,那是屈辱而疼痛的一夜。她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尹夏昊将她推倒在床上,奋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没有前戏,没有温纯,直截了当的要了她的身体,她所有的反抗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而他得到了她,又用那样嫌恶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有多么肮脏不堪。那时,她便明白,这个男人费尽心思的得到她,并不是因为爱。

他背对着她,修长的指尖扣着胸口的衬衫,不屑的冷哼着,“盛西慕的女人不过如此,还以为床上功夫有多好,像根木头一样,真没意思。”他回头,冷撇了眼裹着被子萎缩在床脚哭泣不止的墨筱竹。

“哭哭啼啼的还没完了是不是!”

“尹夏昊,你强.暴我,你这个混蛋。”她羞愤的指责。

而他只是不以为意的哼笑,“你可以报警啊。”他说完,便将手机砸在了她身上。

她哭得更汹,却没有勇气拿起电话。她知道,只要惹怒了他,她和她的家族就都完了。因为,她曾患有肾坏死,为了让她活命,父亲偷了一个即将死亡患者的肾,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尹夏昊发现了。他以此为要挟,她没有办法,只能屈服。

但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想要她的时候就会来找她,从不顾及时间场合。有一次,她和西慕在一起,他们刚刚温纯过,尹夏昊却突然打来电话要见她。

她躲在洗手间,偷偷的接听电话。“不,不行,西慕回来了,我要陪着她。”

“不想来?行啊。”电话那端,尹夏昊不以为意的笑了声,又道,“如果明天日报的头版头条是医生世家,著名医学教授为救女儿摘取患者的肾,你说结果会如何?”

“尹夏昊!”她提高了音量尖叫一声,紧咬着唇片,委屈的泪珠在眸中打转,她恨不得将他撕得粉碎,却不得不屈服。“好,我马上到。”

她身上还残存着西慕留下的吻痕,这些似乎更刺激了尹夏昊,他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几乎让她痛不欲生。与每次一样,他发泄之后就会放她走,更准确的说是赶她走,他看着她的时候,总是不屑而厌恶的。

回答公寓,她坐在床边看着盛西慕沉睡的俊颜,忍不住潸然泪下。那一刻,她才是最痛苦的。

墨筱竹以为尹夏昊不过是想要她的身体,等他腻了的时候,就会放过自己。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一刻,如同雷电击穿身体,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有尹夏昊的种,她就会觉得恶心。是的,孩子是尹夏昊的,因为,自从上次流产后,盛西慕都很小心,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会避孕。

她躲在洗手间,握着验孕棒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想着第二天就去医院悄悄把孩子做掉。然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盛西慕的女人,她还想好好的,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尹夏昊发现了她怀孕的事,出乎意料的,他迫切的想要这个孩子,并且提出要和她结婚。

墨筱竹慌了,因为尹副长官的介入,事情开始脱离了控制,所有人的命运,都在那一刻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是,尹阳的确是尹夏昊那个混蛋的儿子,当初,我和西慕那样相爱,他却生生的将我们拆开了。”墨筱竹讽刺的笑着,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墨筱竹,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诋毁我大哥,他毕竟是你儿子的父亲。”夏言淡漠着容颜,厉声说道。

墨筱竹又是一阵的笑,她多么希望尹阳的父亲是西慕,甚至,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尹阳是西慕的孩子,他是属于西慕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活下去。她看着夏言,讽刺的说道,“你以为尹夏昊是什么好人吗?他为了得到我,甚至不择手段。尹夏言,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吧,呵,他怎么会告诉你呢,如果你知道了,恨他还来不及。”

“墨筱竹,你在说什么?”夏言迷茫的问道,但心脏却狂跳个不停。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大哥曾和她说过的话:夏言,是不是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夏言苦笑着,原来,他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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