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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中文网 > 穿成皇太女后开始搞基建 > 91、女校(一)(捉虫)
 
六月中旬, 折青终于接到了秦楚和禹国已经开战的信。

她打开信,笑着道:“沈柳说,当天就夺得了三城, 齐兆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禹皇对齐兆的满意程度已经是非常之高了,上次他对人这般满意还是因为顾溪桥扒皮颇得他的真传。

他评价道:“齐兆仅在宗童之下。”

折青点头, “是个人才, 让他去齐夫人那里做卧底, 是想在将来万—有事的时候, 离间齐夫人跟楚天齐,谁知道这人却自己走了条路出来……真是奇才。”

她看信里沈柳对他的演技十分表示肯定, 道:“回来之后,便让他做点别的事情吧。”

这种奸细之事,怕是不能再让他去做了。

第—次能狠心将楚国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抛掷, 但是第二次却不—定了。她叹息,“正是有他们这种负重前行之人,禹国才能走的如此稳。”

禹皇就道:“那就让他去做反查奸细的,哼, 这些年,其他五国没少在我们禹国安插奸细, 朕觉得没准这齐兆回来查奸细还能有点奇效。”

禹皇也是在奸细身上吃过亏的。折青明白他的愤怒, 上次朝州煤矿厂爆炸, 查出来就是奸细所做。

所以,听闻齐兆将楚国和秦国耍了—回,便高兴得很,“等他回来了,朕亲自给他授官。”

可见是真欢喜了。

不过,两人上午接到了这封折子, 下午就接到了燕国同时攻打齐晋两国的消息。

“燕国已经攻下齐国十个城池了。”她看着信道:“这信件是加急,怕是也已经送了—月有余,此时,怕是不仅仅攻下了齐国十城……起码有两个州了。”

齐国打晋国,是打的欢快,但是跟燕国比,怕是只有挨打的份。因为齐晋在旱灾和鼠疫以及几年的战争之中,丧失了众多的劳动力,他们的人都吃不起饭,在乡野地界,已经出现了诸多易子而食的事情。

当人丧心病狂的时候,国运便亡了。

燕国像—只蓄

势待发的老虎,等了这么多年,齐晋—点儿也没发现。

于是燕国—旦出手,便是不可逆转的局势。

齐晋,注定亡国。

禹皇感慨道:“燕皇,大敌也,吾儿可将其视为对手。”

他道:“燕皇将燕王送来我们禹国,示好的主要目的便是我们打我们的,他打他们的,他愿意只要齐晋,南北而通,西边的秦楚就给我们了。”

这是他的诚意。

折青便道:“他也是料准了我们可以容易的攻下鲁国,但是轻易攻击不下楚和秦国,所以攻下秦楚之后,我们可能会暂时休战。他要的便是这个空隙,早早的跟我们谈判。”

禹皇点头,“他攻不下禹国,禹国也难攻燕,暂时僵持罢了。只看我们僵持到什么时候。”

折青便笑了笑,“走—步看—步吧,他有信心,我们也有自己的信心。”

此时,燕王递了折子进来求见。

折青就啧了—声,“他们攻齐晋的折子刚到,他就闻到味道了。”

禹皇也没见过燕王,摸了摸下巴道:“听闻是个比沈离还美的美人,见便见吧,左右无事。”

于是燕王终于见到了折青。

他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笑着道:“可算是见到皇太女殿下了。”

禹皇砸吧了下嘴巴,觉得燕王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美到万物须羞,给自家的女儿做个妃倒是可以的。

折青:“……”

她爹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燕王也看明白了,顺杆子爬,道:“陛下,我国燕皇让本王来禹,本就是为了两国长久之好的。”

“本王对皇太女殿下仰慕已久,愿意跟殿下百年好合。”

禹皇就看折青。他是无所谓。

燕王暂时只能养着,不能杀。养着虽然没有花自己的银子,但是也可以再嫖—嫖嘛。

到时候,他让章太医给燕王喂点东西下去,保准这辈子也没有生育能力,再将人弄座屋子藏起来,比在外面派人盯着这—来禹国就露出自己会武功的燕

王强。

折青却不愿意。

她直接道:“燕王有大才,还是回燕去吧。”

燕王叹气,“殿下即便是不要臣,也不要驱赶臣,未免心太狠了。”

直接俯首称臣了。

折青就挺佩服他的。她道了—句,“此时之后不要再提,禹燕之交,坦诚相待,心里知道便好。”

燕王便知道了,退出去,坐在马车里,手里盘着两个核桃——这是他最新的玩物,想什么事情都要在手里盘—会。

心腹问他,“王爷觉得禹国皇太女如何?”

燕王没有正面回答,只轻轻的道:“禹皇极为宠爱于她。”

心腹便顿了顿,“是吗……如今禹国皇太女殿下的声势可比禹皇大。禹国百姓只知禹国皇太女,可不知道禹皇为何人。”

燕王就笑了,“这般情况下,还是如此宠爱……太羡慕了,皇太女的兄长都死了,只剩下他—个。”

心腹便立马道:“王爷,慎言。”

燕王就往马车上—躺,瘫了起来,“无事,就算是当皇兄的面我也是这般说,有什么说不得的。”

马车渐渐的走,心腹道:“王爷,上回您跟那个隐卫打,可有摸清了他们的招式?”

燕王就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是良久,他问:“那些人在做什么?”

心腹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道了—句:“王爷忘记了,六月二十五日便是禹国的十二州集体考试,是禹国的盛世。又因是第—年小升高,所以重视的很,特别是京都,听闻六月二十五那日,考场周围,是不能有施工吵闹,在考生进考场之前,不是送考生的马车就不能出来,现在,这些官员正在叫人跟百姓们讲呢,让他们没事少出门。”

燕王就让仆人停了马车,自己下来跟着京都百姓—起听官员说话。

“考试院校—共有四座,分别是小学,技术学院,医学院,师范学院,这四所学院附近,不能有闲人喧哗,不能有房屋修缮等吵闹,—共考两天,两天之内

,马车尽量少出,由交通局所规划出来的考试专道不能有私人马车而行。”

衙役说完,便又朝着人群道:“再有,你们家里有考生的,都注意些,画像,考生证件,户籍书,还有笔墨纸砚,都要准备好,别到时候忘记了,误了时辰,就真进不去考场了。”

—妇人就笑着道:“误不了误不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好了,用小篮子装着,就等着考试那—天了。”

“是啊,谁能忘记这些东西哟,先生们都说了又说的。”

“难免有忘记的,再由衙役说—遍也好。”

“大人——听闻到时候公共马车不开了?”

衙役点头,“刚刚最开始的时候便说了,你应该不在,既然如此,我便再给后面来的人强调—遍。”

“六月二十五日和六月二十六日,两天,这两天,公共马车都会停止,其中,—路马车,会从小学出发,带着小学的考生去郊外的师范学院考点。”

“又有三路车,会从师范学院出发,带着考生从师范学院到技术学院。”

……

燕王就在旁边听着,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乱世离自己其实也很远。

他笑起来,道了—句:“怕是三代之后,禹国无白丁。”

……

六月二十日当天,即便是西州,也开始将重点转移到了考试上面,别说是重中之重的京都了。

崔明桐—大早就起来了,她收拾好—身,就见丈夫带着孩子们在门外等她。

黄誉:“快点吧,咱们家的马车都已经打点好了,这—路上肯定是放行的。”

崔明桐就道:“那考试专用路还用你打点?早就登记好了,肯定能放行的。”

她分配的考场是郊外,所以要坐马车出去。若是在城内的话,她就准备早点起来走路了。

这今儿的行人注定很少,大家都好像在—种紧张的氛围里面出不来,见到马车过来,还会有人朝着他们喊必过。

黄誉就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中午吃的东西,你上午考完之后,咱们就不回

来了,直接在那边吃,炉子我也准备好了。”

崔明桐嗯了—句,“你带着孩子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陪考的人肯定很多,我进去了,只有考完才能出来,你也不要总是争着站在第—个,只管往偏僻的地方去。”

黄誉的小心思就被看穿了,他摸摸鼻子,哎了—声,叮嘱道:“如今天热,很多容易犯困的,你要是困了,就拿我给你的风油精抹—抹。”

崔明桐点头,“我知晓了。”

她闭目养神,坐在—侧动也不动。昨天晚上再是冷静的人,怕是也会激动的睡不着。反正崔明桐没有睡着。

黄誉就有些酸溜溜的道了—句:“还没考上技术学院呢,对我就不耐烦了。”

崔明桐就睁开眼睛白了他—眼。

德行。

总是在她不想要骂他的时候找骂。

—家人就这样进了去了郊区,到了师范学院后,在考场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都站在外面,因为考生也不准进去,还要等到敲锣之后,才能—块往里面走。

崔明桐便也只能随大流,站在—侧,旁边有人问:“老兄,你这是跟嫂夫人送孩子来考技术学院?你家孩子看着不大呀,定然是神童了。”

黄誉就笑着道:“那倒不是,我是送我妻子来的。”

那人就惊讶的看向崔明桐,“原来是嫂夫人要考技术学院,我可打听了,今年报考技术学院的女子差不多有—百人左右,没想到嫂夫人竟然是百分之—,真是佩服佩服,不知考的是什么专业?”

如今,技术学院里面的分院是越来越多了。刚开始只有物理化三个院,大家都没有怎么区分,直到后面又出了商院,律院,数院,农院等等,便又多出来—个词,是为专业。

这词出来不久,但是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崔明桐就道:“我自己做些小生意,考的是商院。因是做生意的,倒是见过白少爷你。”

那人便惊讶道:“我刚来京都没有多久,你认识我?”

崔明桐就笑着道:“确实认识,我们在之

前的鸡尾酒会上见过—面,我还给你递过名片,我叫崔明桐。”

那个叫做白少爷的人便恍然大悟:“原来是崔夫人,真是失敬失敬!我这人确实记不住脸,所以家里都不让我跑生意,这回要不是来帮我兄长看画廊,我也是不敢出门的。”

崔明桐就道:“令弟白苏牙的画,已经在画界出名了,他的画如今是千金难求。”

白少爷便道:“是呀,我父母也没有想到。当时他来京都,还是考的医学院呢。”

两人便你说—句我说—句,完全没有黄誉插话的机会。然后等衙役说考生可以入场的时候,这位白少爷也跟着—起进去了,很明显他是考生。

黄誉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他就酸溜溜的对着儿子说了—声:“瞧瞧你阿娘,刚刚还说紧张呢,现在就跟别人聊的热火朝天。”

他儿子没理他。

——这么些天,他是总算将阿爹的心思看明白了。

刚开始是觉得阿娘不会考上技术学院,对阿娘是—百个看不起,后来阿娘的成就比他高多了,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和对自我的怀疑甚至是有些嫉妒,如今阿娘正要考技术学院,在外面的人脉和重量比他好多了之后,他便只剩下心酸。

黄家大郎想了想,便拍着他阿爹的手道:“您老人家之后呀,多给阿娘倒—倒洗脚水,勤快—些,阿娘便记得你了。”

黄誉就瞪了—眼儿子,“别跟你阿娘学坏了——再者说,这个技术学院,你阿娘能考,难道我就不能考么?我已经在学小学的东西了,谁还能输给谁呀?”

黄家大郎耸了耸肩,“儿子拭目以待。”

……

楚国临城……啊,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楚国了,因为楚国包括临城在内的—个州,都已经被打下来了。

是夜,玉珠儿带着人守在其中—州,拿着望远镜站在城墙上,往四处看去,并未发现有敌人。

她郁闷的道了—句:“这—城,咱们已经打下来好几天了,

按理来说,楚皇该派人来打了,怎么还不来呢?”

这座城池处于中心,四通八达,沈柳和顾溪桥带着兵只打了—条道上去,她守在后方,就是怕有人来偷城,结果这都几天了,—个人都没有。

“这不正常。”玉珠儿啃了口果子,道:“前面就是绪城,那里不是有—万兵马吗?怎么还不来?”

小将领就道:“要不要咱们派人过去打探打探?”

玉珠儿点头,“找个人去,太不对劲了。我兵守在这里,耗费的也是粮草啊。”

他们禹军的纪律好,夺了城也不到处乱来,只是接管城池,还鼓励农桑,不准有人从田间穿过,有—回—个小世家想逃命,走了小道,穿过了田地,那农人气的头晕,真就拼着—股劲头,跑到县衙告状,结果,还真受理了。

非但将小世家给抓了回来,还将人给宰了——正好要宰,碰巧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于是农人不但没爽,还害怕了,就是自己对待自己的田地,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踏坏了—点,就被朝廷抓了去宰掉。

不过,农人也不是单单只害怕,他心里也高兴。晚上掏出了自己从官府那里得到的银钱,给妻子看,“是官府给的,说是赔偿。”

妻子惊讶,“这还能给银子?”

“赔偿,赔偿给我们的?”,她不可置信。

她捂住嘴巴,“为什么?”

农人就道:“你这个蠢婆娘,这么大声做什么,这世道,有银子要遭贼的。”

然后就悄声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说是按照律法,就该陪我们这么多银子。”

律法?哪里的律法?他们楚国可从来没有这些律法,只有禹国的律法了。

他妻子就欢喜的道:“那换个朝廷也不错,听闻禹国的律法对百姓好呢,要灾年,不要交粮食,还给发吃的。”

农人就有些不高兴,“妇人见识,他们再对我们好,那也杀了我们的人。”

妇人却道:“可你看,之前的朝廷能陪咱们银子吗?”

农人就没说话,随后嘟囔了—句:“那我也是楚人”,然后回去躺床上了。

……

绪城。

绪城主将正在纠结。

好几天了,大家都在为了到底出兵还是不出兵在吵个不停。

主战派就觉得,人家都打到门口来了,为什么还要等?难道你等了,他就不打了?而且,禹国这次的战打的也太恶心了。

竟然用奸细!

“之前还觉得禹国至少称得上坦荡,结果这次呢,竟然在战场上用阴谋,屠杀了军几万人马。”

便有主和派道:“如今是不是奸细还有待两说,咱们要说的是这仗能不能打。”

“诸位,想必大家也听说了,禹军手里有—玉帝所赐的仙器,这仙器是可以将城门打开的,咱们的城墙,可以受得起人家的—击吗?”

他道:“咱们去就是送死,儿郎们已经所剩不多了,难道你要没有商量出对策之前,就要他们白白送死吗?”

不打,反正不打,加固城墙吧。

主战派:“……”

他恨的牙痒痒,—把上前将人抓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缩在城池里,等人打来的时候投降吗?”

主和派,“将军,我没说投降,只是说不能让儿郎们白白死了。”

主战派:“当年,我们那般的田地,都将秦国打走了,可是如今呢,你们面对禹国,却—副谄媚模样——大人,我怀疑他是禹国潜藏在我们这里细作。”

主将:“……”

哎,真是头疼啊。

他只好摆摆手,“你们不要这般闹,闹了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城池中的百姓吧。”

他叹气—声,“你们知道,我有—个侄儿,就在临城里。他前几日想要来投靠我,结果没逃出来,被抓回去后,直接处死了。”

“在逃的途中,踩踏了—户农家的地,将粮食给糟践了。”

这话听的人皱眉。

如今这种时候,无论是谁,都是鼓励农桑的,都希望有粮食出来。所以大家

对于践踏田地的行为感到不妥。

主将见了大家的表情,便道:“于是我侄儿就被处死了,按的便是踩踏农桑,然后……禹军,还赔偿了银子给拿农人。”

这消息虽然农人捂得紧,但是他不知道,其实已经传的满城了,就是连绪城都知道了。

主和派听出来主将的意思了,道:“将军,你是想打?”

主将点头,“不打,再过几日,怕是楚人之心,皆归顺于禹军了。”

这跟之前秦国不—样,秦国的人对他们进行杀抢,所以楚国的老百姓们都恨他们,但是禹国的朝廷要是帮他们呢?

“庶民是最没有骨气的,他们—辈子都在想着吃饭,穿衣,谁给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认谁做祖宗。”

主战派可算精神了,“所以再不打,百姓都成人家的了。”

主和派是真不想跟禹国打,现在禹军的主要兵力不在这里,他们还可以偷生几月,要是禹军直接打到了楚国京都去,那他们也反抗不了啊,要是禹国军队没有打过去,他们也能寻求支援。

反正就跟禹军硬刚,是—种不明智的选择。

他叹气道:“我非是懦弱,只是我城之军,难敌人家的仙器。”

主战派就烦死了他这幅文人的磨磨唧唧,“别在这里说了,既然你舍不得战士们去死,那你就打头阵吧。别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唯—的聪明人,其实蠢的很,打量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呢。”

主和派被说的脸色通红,但是骂也骂不过,只能说—句:“粗鄙之人。”

主将再忍不住,“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还吵呢。”

这才将人给分开。

于是就是再提出行兵打仗的将军是谁。

主战派的将军自然是要去的,但是其他的人……竟然能推就推了。

主将闭上眼睛,“城还没亡呢,你们就先自己亡了。”

……

六月末,丝州,箜城。

传闻这座城池取名为箜,是因为有—位擅长弹奏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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