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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中文网 > 白月光错作替身后他哭了 > 第60章 第60章
 
闵天澈进了宫就径直去找皇帝。

“此事, 朕不答应!!”

皇上看起来很恼怒。

“这简直是荒唐!”

“父皇,儿臣会帮您对付东昭国,但是, 儿臣只想保护这么个人, 东昭皇帝是个疯子,儿臣必须要转移他的目光。倘若父皇不答应,儿臣也会暗地进行。”

“你!”皇帝被他气得噎住, 缓了一会,冷静下来后, 又道:

“你若是在没立继后之前说, 朕还能答应,这样算什么?”

“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让您为难的, 到时候您只需向万顺百姓昭告, 皇后病逝,其余的,儿臣来办妥,绝不会污了父皇之名。”

见完了皇帝,闵天澈转着轮椅, 光明正大到中宫凤禧宫,如今贵为皇后的赵月娴的新住处。

赵月娴惊悉六皇子来找她颇是意外。

上回被皇上通知出城援救六殿下,她跟随楚贵妃掉头就走那一次,她以为这疯子就要死在东昭皇手里了。

没想到这疯子这么命硬。

那会儿她去故意接近他, 不过是想哄得他把真正的兵权给她,上次突袭虽然被东昭皇杀掉了部分的兵,但尚有大部分分布在以南一带,她还是有必要笼络他。

于是, 她特意装扮了一番,让宫婢端上美味的糕点后,就把殿内所有人驱散。

“都下去吧,本宫要跟孩儿好好说话。”

如今赵月娴贵为皇后,六皇子自然就成了她的继子了。

可闵天澈却并没作为子女的自觉,给皇后行长辈礼,赵月娴也并不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伪装的笑意。

“孩儿?本宫是你孩儿吗?”闵天澈嗤笑一声道。

赵月娴立马柔融下来,“六殿下说笑了,过来尝尝糕点,我们慢慢聊吧。”

闵天澈将轮椅转到了她的裙下,突然抓了案上的碟盘摔了糕点,横手朝她膝下一劈,赵月娴低低地“啊”了一声被劈得倒下去,这时闵天澈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赵月娴难受极了,双腿拼命地在地上蹭,双手死死地去挠疯六掐紧她脖子的手,喉间“嗤嗤”地快要断气的样子,眼睛瞪得死大!

闵天澈的手背被她挠出几道血痕,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绝望。

可是这是为什么?

“啪!!”地巨响一声,她的脸上已经清晰被扇刮了一巴,火辣辣的。

但是掐着她脖子的手已经松了下来。

“这是先收个利息。”

赵月娴喘得满脸通红,头发散乱地趴伏在地,想大声叫人,却发现咽喉处紧得发不出声,只得趴着往殿门处爬去。

这一刻她多么后悔为了勾引这疯子而将所有人撤退。

闵天澈把玩着手里两个铜球,见赵月娴要爬出去叫人,一反手把铜球滚了过去,赵月娴颤抖着身子,膝盖被铜球滑倒,整个人都往前扑了过去,把下巴给磕出了血。

疯六缓缓地转着轮椅过去,木轮子压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失声叫出之际,疯六又将另一个铜球塞进她口,让她叫喊不出来。

“母后,”疯六阴戚戚地出声道,“你阴毒狠辣,故意推赵长翎下河的事先缓缓,等你的任务完成了再慢慢清算,现在,就请‘您’大逆不道一回,做孩儿的外室吧。”

赵月娴含着铜球瑟瑟抖抖地支吾着,吓得终于昏倒过去。

·

闵天澈离宫之时,也并没有知会赵长翎一声就走了,出宫的时候,扛着一个大箱子,那些侍卫得了皇上的口谕,也不敢去搜他,只得放行。

等赵长翎回府后,却发现闵天澈并没有回来。

赵长翎计算着时辰,等过了申时二刻那个节点好久,才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木轮子轱辘声。

“殿下,您跑哪儿去了?我今天难得给您找了个大夫,是个擅长治腿骨的,人家等了您很久,现在都离开了!”

赵长翎抱着臂,很是不满地埋怨道。

闵天澈愣了愣,慌忙招招手,让身后的侍从散开,分立在院子各处,像是在检查院里有没有埋伏似的。

等其中一个侍从检查无碍后,朝闵天澈比出手势,他才松了口气,转动轮椅来到赵长翎旁边,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争取早点回。”

赵长翎纳闷地挠了挠头,又低头看了看被他温柔握住的手。

这神经病突然又变了个人啦?明明早上出发进宫时,已经变回来原先冷淡的样子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长翎还是很看不惯他这副温柔的样子,就像是看见“他”一样,浑身都慌措了起来。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闵天澈像是察觉到了她眼里的局促般,皱着眉问出了声。

赵长翎愣了愣,低头思考了一会,终是红了脸摇摇头展眉笑开了:“不!其实殿下这么温柔说话的样子,长翎最最喜欢了!”

他这副模样,隐隐地有些像他了!

长翎按捺住了内心的欣喜。

闵天澈垂下了长睫,面容不变,只是眼瞳愣愣地,隔了好久才意识过来轻眨一下。

“那你还喜欢我怎么做的话告诉我。”他的声线依旧平缓冷雅,只是尾音突然变得雀跃又紧张。

赵长翎手指捏着下巴思忖了一会,眼睛亮了亮。

自打把银子都败来救下了他,她心情就一直郁闷至今,如今想想,既然花那么多钱“买”来的,而且他还愿意,那不如就顺应他的意,把他改造成“他”,让自己高兴高兴,一扫内心的抑郁?

·

然后,长翎就成天里和闵天澈待同一个屋子了。

如今闵天澈每天都会出府,不过都尽量赶在午时的时候回来,只是,再也不跟着赵长翎进宫探望张娘子了。

对于这一点,赵长翎不止一次在抱怨。

“殿下,您最近每天一早就出府,到底是去做什么啊?”

“我不是早上出去的,是等你夜里睡着就出去,待到第二天才回而已。”闵天澈挽起袖子在陶釜前磨豆子,一边擦了擦汗道。

“您夜里出去?是去做什么啊?”长翎好奇起来,不过又惊觉是自己多事了,忙拍了拍唇笑道:“没事,您有要事出去,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吧。”

闵天澈停下了磨豆子,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长翎日后,若是外边有人告诉你什么,你不要在意。只要你知道我”

有句话一直哽在他的喉咙,对着她始终难以启齿。

“嗯?什么?”长翎这时笑脸对了过来。

闵六喉结一滚,慌措地低了头,“没、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要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就好。”

赵长翎觉得他莫名其妙,挠了挠头。

“错了,”她盯了盯陶釜,看见他把磨碎的豆粉堆在一起,笑着摇摇头道:“磨好的豆粉要晾开一些,不过,你磨得太细腻了。”

“磨得细腻不好?”闵天澈疑惑。

赵长翎愣了愣。

这些豆粉要制成妇人敷面用的脂粉,自然是磨得越细腻越好,只是,那样的话,就不像他了。在她印象里,他长期没什么气力似的,磨个豆子要磨半天,磨出来之后往往那些豆粉都不能用,还得长翎重新再磨一遍。

“反、反正我不喜欢殿下力气太大,殿下要更温和一些。”长翎心虚地解释道。

“哦。”闵天澈皱着眉,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真的就放缓了手中的力气,一小撮豆子磨个半天都碎不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长翎拍着手高兴道。

“还有、还有、我夸您的时候,您要笑,像这样笑。”长翎走过去,用两只手指拉扯着强要他扬唇,“然后,眉心不许有皱褶。”

说着又把他眉间揉开了。

像!这样太神像了!忽略了左耳的拴马桩,他活脱脱就是闵天络!

长翎再也忍不住,羞涩地凑了过去,往他嘴唇边“吧唧”一记亲了下来。

疯子受宠若惊。

·

入夜后,闵天澈把已经睡熟的赵长翎抱上了自己的榻躺好。揉了揉自己磨得酸软的手,那种磨不得劲的磨豆子方法其实才最耗劲的,力气得憋着不用,长期这么个磨法,豆子磨不坏他手倒先坏了。

不过无法,谁让赵长翎喜欢。

闵天澈低头帮她轻掖了掖被角,又眷恋了多看了几眼,才依依不舍地披了件披氅出门。

晚上和白天的大部分时候,他不能守着她,是因为,他得把“时间”留给养在外头的外室。

如今赵月娴被关在了城东某处奢华的宅院里。

可一到入夜,听到了木轮椅的车轱辘声,她就莫名地害怕,甚至害怕到双腿打颤,张着嘴“啊”了半天都啊不出声音。

“本宫金屋藏娇的好母后啊今天,你要尝哪种类型的?”闵天澈已经又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白天时对着赵长翎时的温柔腔调,声音冷戚中透着荒凉。

“体壮矫健满身膻臭的屠夫如何?本宫的探子可跟本宫说过,三年半前,你把赵长翎骗到陇南山,本来就是给她准备了个屠夫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却变成了把她推下河里。怎么,本宫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屠夫,今晚让你尝尝如何?”

赵月娴惊惧而大瞪的眼里泣出了血,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被塞两耳被蒙双眼浑身肥瞟的屠夫被人领进门,喉中却连呼救声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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